一盒不新鲜的一何

君子产粮十年不晚

【九策/轻鼠猫】围巾

一些纯爱的小故事,关于围巾,很老套,现代pa

  天气冷的很突然,一场大雨好像一下子带走了秋天最后一丝温暖,一场崭新的冬天在慌慌乱乱的时间里落下,冻得大家措不及防,而今年,赵普想要些新的东西。公孙并不知道赵普这段时间在忙些什么,他好像加班的时间变多了,总是神神秘秘的,抱着手机也不知道在刷些什么,带着耳机,脸色严肃,像在处理工作,但公孙一探头,他又会惊慌失措,问他在看什么,他就傻笑着说没看什么。

  公孙刚开始有些纠结,他想着是不是时间久了夫夫感情淡了?结果一打听,展昭像个憋着坏主意的猫让他等。公孙就知道结案了,赵普肯定在给他准备惊喜。

  赵普在忙些什么呢?

  他在织围巾。

  这种小女孩的把戏在高中的时候展昭和白玉堂就已经玩过了,他记得上高中的时候展昭坐他旁边举着两根棍子织得吭哧吭哧,把好好一条围巾打得像被狗啃了,全班女生都来支招,他在旁边当军师,两个人埋着头研究了一周,这条织了拆、拆了织的围巾,最后还是落进了白玉堂手里,那大少爷好像对手里的玩意儿真的有点儿什么奇奇怪怪的天赋,他把棍子和毛线团拿去没几天,一条崭新的围巾就绕在展昭脖子上了。

  那个冬天展昭笑眯眯地带着围巾招摇过市,完全不记得最开始这条围巾是打算自己织给白玉堂的。

  这条围巾后来跟着展昭风风雨雨好多年,一直到前几天气温骤降,他还是带着那条他男朋友临近高考还熬夜给他织的毛线片子来上班。

  赵普看着,手指头已经点开了教程和购物软件,信心满满地下了单。

  而现在,他在办公室里,被一群女生围在中间,崩溃地研究哪个洞该塞哪根针。他和展昭的位置被调换了,现在是展昭一副老神在在的样子扮演狗头军师,坚持刚刚他就是少织了一针。

  公司的女同事被两个上司笨得一佛出世二佛升天,大冬天的一脑门汗,扒拉着展昭让他别添乱。

  赵普信心满满,挥退左右,闭门织围巾。随着他对自己手艺的盲目自信,展昭在一周后和他一起见证了那条全是感情没有技术的围巾。

  “怎么这么硬?”展昭摸了摸。

  赵普不说话。他手太重,每一针都绷得极紧,一条围巾织完,可以直接拿去建房子:“......我用料扎实。”

  “那你搞这么长干什么?”展昭展开那围巾,这东西宽度长度都不对,宽度上直接带太宽,又不能对折,长度将近四米,远远看着像条硬邦邦的长虫。

  赵普抿着嘴,抱着手臂。

  他织的时候灵光一闪,来都来了,不如来个大的,织个双人的,不光题材新颖,还能彰显他和他家亲亲的感情如胶似漆蜜里调油,这个不比展昭白玉堂那个有面儿?

  他去一搜,单人的围巾比自己的身高高二十厘米左右就行,他想,四舍五入一下不就是两米,两个人不就是四米?

  他吭哧吭哧买了十团毛线,硕大一个箱子摆在脚边,勤勤恳恳织了半个月,就整出这么个东西。

  展昭比划来比划去,活活笑出鸟叫,他看了看那条离谱的围巾,又看了看那个赵普脚边那个还没来得及扔掉的、夸张装毛线团子的箱子说:“不用扔了,不然你还得买个新箱子装它。”

  赵普把他撵了出去。

  这条围巾落到公孙手里的那天,公孙以为赵普被开了,打包了家当,被扫地出门了。他惊恐地看着赵普手里那个大纸箱,心想,谁这么大本事把老板开了?

  结果赵普把箱子一放,像个捡回树叉子的大狗,得意地打开了箱子:“礼物!”

  公孙把这辈子的伤心事儿想了个遍,嘴角还是翘了起来。他提起那条被赵普称为围巾的东西,像提起了一条看不到头的抽拉式便利贴,一层叠着一层,他脑瓜子嗡嗡直叫,捧着那条围巾问赵普:“多大的脑袋带这么长的围巾?”

  赵普乐颠颠的提起那条围巾,把自己和公孙,圈吧圈吧,绕了进去:“双人加长plus版。怎么样?”

  公孙头大如斗,那围巾和柔软毫不沾边,硬邦邦地竖在他眼前,赵普的脑袋贴在他脸边,热乎乎的,那毛线也不知道买的什么材质,热的他脸红。

  赵普照了照镜子,也不好意思了,他挠挠头,有点挫败,他一从围巾里钻出来,公孙就觉得那东西又热又重,压在他肩膀上,压得他直想笑。

  “我喜欢。”公孙抢着赵普开口之前说,“你这几天就是在忙这个?”

  赵普点头,公孙笑了,他笑得眼睛弯弯,双颊透着温暖健康的红色,头发被静电电的有些乱,顶着那个像城墙一样、不成样子的围巾,看上去有些笨拙,看得赵普心软软。

  这条围巾被他们用来发了一次朋友圈,最后还是被放在了沙发上,慢慢被挤进了缝隙里,然后又被揪出来,慢慢他们都忘记了这个东西。

  直到在冬天的尾巴上,公孙也抱着一个同样的大箱子出现在赵普面前。

  赵普看看箱子,看看男朋友。

  他的男朋友打开了箱子,那条围巾滑稽又可爱的躺在箱子里。他看上去怪不好意思的,脸颊像收到礼物的那天一样红,眼睛里含着湿润的笑。

  赵普把它提出来一看,那条围巾似乎又被重新织了一次,四处都是因为漏针而产生的窟窿,坑坑洼洼,还和那时他织的那个一样紧,硬邦邦的,不像时尚单品,像建筑材料。

  “我也织了一次。”公孙说,“就这样了。”

  两个人对视了一眼,突然笑了起来,赵普把公孙拉进怀里,两个人的笑声重叠在一起,隔着胸膛撞进另一个人的胸膛里,他们头发被蹭的乱乱的,公孙亲亲赵普的嘴角,赵普捧着他像抱着稀世珍宝,他们的目光撞在一起,又忍不住去吻对方的嘴唇,那条不好看也不合适的围巾就被他们裹在一起,随着他们俩的动作又被挤进了沙发的缝隙里,又在笑声里一次次被拽出来,像一片化为实质的爱。

  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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